尸体也是一样,人在临死前会把各种表情留在脸上,比如痛苦啊。难受啊。怨恨啊!不舍啊!什么什么的一些不好的情绪留在脸上,然而眼睛却是各种表情的集中反映。你刚才看见那女尸扭曲的脸了吧!是不是很狰狞表情都变形了。面部神经牵扯的面部肌肉,把整张都拉扯变形了。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她死前极度的痛苦。你想啊!人在遭受多大的痛苦时,才能把面部肌肉拉扯变形。还有特别是她那双眼,你看见后你心脏是不是有种瞬间象被电击一样,毛骨悚然。其实每具尸体都有灵魂,而它的灵魂就在尸体的周围,你盯着它的眼睛看。在某种程度上对尸体的不敬,而它的灵魂就会记住你。所以以后出车时。不要盯着尸体的眼睛看。还有就是白天出车时,你要多学学田峰,人家每次值班都坐在太阳地里嗮日光浴,特别是你这种刚工作不久的新人。多晒太阳吸足阳气才不容易被灵魂上身。还有你一定记住,以后出车时可能会碰见,有些家属拿着相机摄像机,为了给自己留个念想,寄托对尸体的哀思,会记录死者断气直至上殡车的最后一段路程,你切忌不要让他们的相机摄像机,对着你拍把你影像留在胶卷里,这一条也是最重要的。还有,,,王飞翔突然不说话了,他猛踩几脚油门,车慌铛了一阵,慢慢停了下来。王飞翔猛拍一把方向盘说:“我操,这tmd又坏路上,这个逼样的玉田。随后田峰扫了我一眼说:“不会刚才你盯着女尸看,那女尸故意给咱使绊子了吧!我一愣有些心虚地说:“别jb逗了,刚才那法医一直对着她拍照,它怎么不给他们使绊子,如果她真有本事,怎么不去找害它的人。正在这时,车门砰的一声响了起来。我吓了一大跳,一看一个警察正站在车门旁拍车门。我把车窗摇了下来,那警察说:“怎么了?咋不走了!王飞翔对他说:“估计这车坏路上了。那警察面无表情地说:“这样吧!我拖你们吧!王飞翔一阵感谢,那警察把车开到殡车前方,从车上拿了一个拖车绳,随后一辆警车拖着我们的殡车回了殡仪馆。一路上车王飞翔心事重重的,我以为王飞翔因为是我,盯着女尸的眼睛看,犯了大忌。我递给王飞翔一根烟说:“王叔,对不起啊!我真的不知道,这尸体的眼不能看,我下次一定注意,我没想到真tmd那么邪。王飞翔和田峰扑哧笑了出来,我被他们两个笑的有些二和尚摸不到庙。田峰笑:“冰冰刚才和你开玩笑呢?你是不是太敏感了!这汽车坏路上很正常啊!光我和王叔出车就坏路上好几次了。不过这次还好有警车给我们开路拖车,我记得上次下大雪的时候,也是夜里车坏路上了。联系修车的,妈的人家一听是殡仪车不敢来修,我和王叔冻了一夜,第二天天亮人家才敢来修。我说:“那王叔脸上那么难看,甭着脸跟便秘似的。王飞翔乐了:“这和你不挨!我生玉田的比样的气,贪殡仪馆的钱,零件死贵而且质量还差,这喷油泵刚换了几个月又tmd坏了。你说你贪就贪了,最起码东西质量总过硬吧!他也不想想咱这殡车车,拉尸体谁敢夜里来修,要不是老秦法医的车拉着咱们,我看今天咱们三个,又要大眼瞪小眼等一夜吧!哎!,,殡仪馆有刘馆长他们爷俩该败啊。。我劝王飞翔说:“明天玉田请我吃饭,我帮你毁他。那小子从小我没打他。王飞翔咧嘴笑着说:“得了吧!玉田不管咋说,那小子本质还不坏,就是喜欢贪两个,和他爹一个德行,你小子别惹事啊!正在这时候,突然殡车箱咚的一声闷响,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头,我紧张地往后看,紧着着又是一声闷响,我听出来了,那明显是殡车凹口里面的声音。难道是那女尸在作怪,,,,,,(未完待续。。)第一百五十五章曾经的殡仪馆我寒着脸望着王飞翔说:“你听见吗?车厢凹口里有声音。王飞翔嘿嘿地笑着说:“听见了啊!我睁大眼问:“那咱还不停车去看看。王飞翔一脸平静地说:“冰冰,别那么敏感没事!王飞翔越说的那么轻松我心里越发毛。田峰实在看不过去了就说:“王叔,你别吓耍他了!王飞翔点燃一口烟,提了一口说:“你小子是不是太敏感了!别来精神甭那么紧,你刚才听见的是尸体在凹口里撞击的声音,只要我一踩刹车尸体就会撞击凹口内壁,你想啊!不锈钢凹口那么光滑,尸体在凹口里没固定,随着汽车的移动,当然会来回摆动撞击凹口了!我说冰冰,你是不是太敏感了,以后干咱这一行记住,你一定要做到心如止水。我知道你能看见灵魂,但是一般灵魂对咱是惧怕的。说句不好听的,知道为什么再凶悍的狗也畏惧屠夫吗?因为屠夫经常杀牲口,他身上有浓烈的血腥味,狗属于灵物,嗅觉灵敏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就知道屠夫是专杀牲口的所以害怕。这灵魂也是一个道理,咱殡仪馆的人不用说,身上都有那种尸灰味,灵魂也害怕。外面的人都说殡仪馆是阳间和阴间连接之地,也是离阴间最近的地方。如果没事谁愿意去殡仪馆。其实说白了活人惧怕死人,因为正常人总抱着一种,尸体不化灵魂与世长存。尸体一化魂飞魄散的思想。其实呢灵魂是惧怕咱们的,你想啊!我们殡仪馆的工人就是吃这碗饭的,当我们把尸体塞进上千度高温的锅炉焚烧!尸体的灵魂能不惧怕我们吗!你啊!以后别碰见什么事紧张,只要咱不做亏良心的事,就不他们来找咱。我知道凡事有有个过渡期,你虽然是殡仪馆长大的孩子,从小见的再多。但是真正让你去摸尸体,抬尸体,你心里是不是怵得慌。见得多并不代表不怕。看和摸是两码事!你知道为什么我和你爸,那么怕你老丁吗?你们现在比起我们幸运的多了。那个时候殡仪馆没几个人,我和你爸是同一天报到。我清楚的记得当时是我们六个人一起报到,在你姥爷秦馆长的办公室等着分配。当时老丁甭着脸穿着一件老式军大衣。走进屋扫了一眼我们几个。那表情有些没相中的的意思。当时满满一屋子人,那时候不象现在,整个殡仪馆就几间房子。一间锅炉房,一间消毒室,一间冷冻室,一间会客室,馆长办公室和财务室共用一个房间。那时候尸体随便往锅炉室旁边一堆,哪象现在那么正规。又是担架又是白布盖着,哪那多地道道。六个人那四个人被你爷爷领走了。我和你爸跟卖不掉的甘蔗似的站在那,你姥爷跟老丁商量了半天,老丁才勉强同意。当时老丁那一组就他和老蔡两个人。当时我和你爸哪干过死人的活,心里怵。第一天上班老丁就派我俩个,去把那一大堆尸体一个一个的摆齐。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心里是啥滋味。锅炉房门口的尸体一层叠一层最少叠有一米那么高,三十多具尸体。我和你爸愣是傻站了一上午,一具也没敢碰。老丁在锅炉房睡了一上午,见我们竟然一具尸体都没整理。冲过了对着我们一个人身上踹了一脚吼:“你们两个是把我的话当放屁是吧!就你姥爷老丁那张老脸,甭起来还真吓人。我和你爸就解释心里害怕,希望他能给我们点时间适应。老丁一句话没说,亲自把七八具尸体搬进锅炉房房。我和你爸当时还有些得意,心想我们不干,你自己不是还得干吗!但是到晚上的时候,我和你爸才知道,我们即将经历永生难忘的一夜!那天晚上老丁,我,还有你爸我们三个在锅炉室。老丁先把一具尸体推进锅炉给我们做示范,当时他手里拿着一个的两米多长的铁棍,那铁棍有一头是带尖头弯钩的刀头,有些象农村里的镰刀半圆型的钩子,膘着腿启动锅炉。当时老式锅炉不象现在的锅炉全自动,那时候锅炉焚烧尸体,还要自己用撬棍给尸体翻身,怕烧不透。你前几天见过烧那女尸吧!我估计我心里和你一样,不怕你笑我。当时我见过后,那气味我操tmd,老子当时就吐了。你爸比我还好些,他心里有事晚上没吃饭。我当时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老丁瞪了我一眼就骂:“日你娘,就这点本事,还准备干火化工,滚回家卖红薯去吧!随后他拿着铁棍用带尖头的那一头,往尸体肚子上就那么一通,我的乖乖呦!那尸体肚子里面的内脏肠子,哗啦一声,内脏全部露了出来,血红血红的流了一大滩!老丁握着棍跟犁地似的,在那尸体上扒呀扒呀!扒的整个尸体面目全非,我望着那尸体的头颅,那尸体眼珠象捏爆的鸡蛋,砰,,,的一声碎了,那两个空洞眼眶直直瞪着我。我望着焚烧的尸体跟烧我自己似的,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在翻滚。我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作揖,默念南无阿弥陀佛。那火烧噼里啪啦地。你爸当时也没忍住吐了一地。等把那尸体烧成灰尸体,老丁把冷却的骨头扫了出来,装进一个带号码的盒子。然后他出了锅炉室,谁知道他一出房间,便把我们反锁在里面。说什么,我们把他中午搬进去的那七八具尸体,全部焚烧,烧完在再放我们出去!那一夜你都不知道我和你爸咋过的。从那以后我几乎半个月没怎么吃东西,吃什么吐什么!还大病了一场。病好了就慢慢适应了!望着王飞翔那痛苦的表情,我无法理解当时丁大爷为什么会那么样对他们。那一刻我陷入了无尽的沉思,我想当时王飞翔和我父亲一定恨死了丁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