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值班室后,其他都早已遁入梦想,唯独老蔡盘腿坐在床上,吸烟。他见我进来,抬头瞅了我一眼说:“冰冰,那老板走了?你小子最近在忙什么?每天值班夜里总要出去逛逛,这大夏天后区腥臭腥臭的,你夜里出去逛什么?我微微一笑,我听的出老蔡是故意在找我事,他一定又话要和我说。便说:“自从上次宁国昌来盗我们馆里的尸体,这不惊着马了,我如果夜里不查看一下,我睡不早。老蔡吐了一口浓烟,笑着说:“你下子别跟老子整这,你以为能骗的了我,昨天档案室的老杨都说,说我让你去档案室复印当时出车的记录,我什么时候让你复印出车的记录了。我一听老蔡说这话,心虚的苦笑说:“呵呵,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你,嘿嘿。老蔡半眯着眼,用眼角的余光瞅着我又问:“冰冰,你现在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我可警告你,咱殡仪馆有些资料是涉密的不能外泄。就今天进来的那个姓齐的老板,也是找你来办事的吧?冰冰有些事,我要适当的给你提个醒,敲个警钟?你也是咱馆里的老员工了,应该清楚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未完待续。)第六百九十二章撕破脸我一听老蔡这话音,他显然误会了,以为我把外人带到殡仪馆,是帮人家办私事。我心照不宣的也没有解释,便装着一副听话的样子,虚心听老蔡教导我。老蔡先是不漏声色的骂了几句,随后又语重心长的,把一辈子在殡仪馆为人处事的经说给我听。其实我明白老蔡的用意,一直虚心的听着。夜里王飞翔起夜,见我和老蔡两个烟筒把值班室吸的烟雾缭绕,问我们是不是想熏死他们,好把我们的小金库私分了。我和老蔡面面相窥的笑了笑,便结束了谈话。睡在床上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夜里吞噬的乞丐幻化的那颗灵魂之球,到底会将我提升到什么阶段。说真心话,回想起来煞气之尊受伤后的话,我不仅有些后怕,如果乞丐真的识破了煞气之尊的诡计,也许我会死的非常的惨,我死后我父母怎么办?想到这,我心里竟有些丝丝作痛,我姥爷年事已高,如果我有什么不测,我父母这上有老下有小,我母亲不疯才怪。那一夜我几乎无眠,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漆黑的深夜,难免会脑子会像天马行空那样,想很多很的事。在经历乞丐的事后,我视乎对灵异从新有了一个认识。如今的煞气之尊视乎比上一个进化的更加完美,这孙子竟然也学会了,玩阴招。乞丐虽然厉害。但是却没有脑子。二十一世纪是一个玩脑子,人吃人的社会。灵异的世界和现实的世界一样。也讲尔虞我诈,如果乞丐知道自己输在脑子上。一定把肠子都悔青了。下班后,一轮朝阳缓缓升起,余晖撒在脸上温暖而舒服,那一刻我视乎从昨夜的阴霾中走出。新的一天开始了,我像一个虔诚的悔悟之人,望着那暖洋洋的阳光发呆,也许听过乞丐这事,我应该做些什么来充实我剩下的生命。把他们几个送到家后,我便赶往龙山陵园。我已经好久没有去看他们了。真的有些想曹局长了。不知他在天堂可好。绿荫成林一排排简单朴素的方格形,我对邢所长其实并没有什么话要说,虽然我清楚邢所长是为了保护我才付出生命的。但是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望着邢所长的墓碑,把鲜花放下的那一刻。邢所长的样子在我脑海里却很模糊,曾经他那张国字脸上那炯炯有神眼神,我视乎有些回忆不起来邢所长的样子。但是当我来曹局长的墓前的时候,一滴泪水竟然顺着眼眶流了出来。照片上他依然是那样的威严,眉宇之间带着一种刚正不阿的正义感。那种莫名的伤感视乎又让我回忆起,他曾经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曾经我是那么的性格桀骜不驯,骨子里有些血性的少年,因为性格原因吃的亏。受到的挫折多的数不过来。我曾经象一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野狗一样,性格的缺失让我体会了一般人从未受过的苦难。曹局长像一个天使似的指引着我,让我看到。这个社会不像我理解的那样黑暗。这一路走过,我不仅感概万千年少无知的我。付出的代价太沉重。我曾经从未思考过人生的意义,但是如今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我开始象一个沉思者开始思考我的人生,这视乎标志着我的成熟。一阵鞭炮的轰鸣声,打断了我的沉思,不远处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吹着唢呐,敲锣打鼓而来。我知道那是送葬的队伍,视乎吵闹的环境让我无法在沉下心和曹局长说那些我遇到的烦心事,便离开的陵园。在回去的路上,我给狗头打了一个电话,那意思中午我请兄弟吃个饭,喝几杯。在快挂电话的时候,我让他把紫萱也带上。狗头先是在电话里愣了一下,随后一个劲的谢我。狗头跟我不是一天两天,他太了解我的性格,我之所以让他带上紫萱,无疑表明我已经接受和默认他和紫萱的关系了。其实我原谅狗头,也是在陵园里对着曹局长的墓碑,把我的困惑说给他听。把所有的心事说出来后,那一刻我仿佛瞬间解开了我心里的阴影。因为在陵园我想明白了一个问题,人这辈子生前无论在要面子,讲排场,死后那些虚幻的东西都是浮云,唯一留下的无非是一片黄土和水泥砌成的小盒子。心态释然后也就想明白了很多问题,因为我想我应该接受现实。对于狗头和房辰之间的事,我想我应该去面对,而不是选择逃避。在车上,我给房辰打了一个电话,约他中午吃个便饭,他爽快的就答应了。然而我却没有提狗头和紫萱的事。因为如果我此时先说出来,就凭我对房辰那脾气,他一定先去找狗头,盘道理。我必须把让狗头和紫萱自己解开他们之间的关系。汽车到达市区后,我找了一家名为川西人家的小饭店。那家饭店不怎么大,但是川菜却做的非常地道。我以前经常和唐雨薇来这个饭店吃饭,其实我以前是个从来不吃辣椒的人。但是自从和唐雨薇认识后,我慢慢的爱上了辣椒。我清楚的第一次在川西人家吃饭的时候,一顿饭我喝两瓶矿泉水,唐雨薇笑了我半天。后来慢慢的也就习惯了,来到川西人家,我有不免的想起的唐雨薇,回忆是个可怕的东西,有些人虽然不在,但是曾经的回忆却满满的印在脑海里。因为我去饭店比较早,还不到饭点,那老板视乎认识我。我一进店,他就笑着给我发了一根烟,问我:“最近这么不来了,是不是去外地出菜了?我笑着点了点头,便让他安排一桌地道的川菜,大约十几个人左右用量。老板也挺实在,见我一直盯着鱼缸里反白肚的鲢鱼,给我倒了一杯茶后,便安排妻子去旁边的农贸市场买几条新鲜的大鱼回来。,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狗头和带着紫萱和郭浩就到了。在包间里我看的出,紫萱视乎精心打扮了一翻,她脸上的气色视乎比我上一次见她要好看的多。她一直默默的坐在包间门口的桌位上,我看出她视乎特别的惧怕我。那表情视乎她一开口,就会引起我的不悦似的。但是此时狗头和郭浩的话特多,他两个一唱一和的说着一些曾经的事。富贵,果果,齐浪,娃子,黑蛋他们陆陆续续的过来后,老板见人来的差不多了就问我,要不要先上菜?我扫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说:“在等一会,我还有一个朋友没过来?狗头给盯着我问:“还有人?兄弟不是都到了吗?我面无表情的呛了他一句说:“房辰不是我们兄弟嘛?我此话一出,狗头表情僵硬的望着我,他的嘴像被黏胶沾住了似的,吞吞吐吐的问:“他,,,,他也来吗?我瞅着他那紧张的表情说:“对,,他也过来?狗头原本兴奋的脸,瞬间黑了下去。他小声的说:“冰冰要不,我和紫萱回避一下?免得见面后,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我嘿嘿干笑了两声说:“回避,难道要一辈子都回避吗?有些事是躲不过去的?尤其一直藏着掖着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狗头不自然的说:“这话虽然是这个理,但是,,这事,,,我和紫萱还没有准备好?我笑着问:“没有准备好?那你们决定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想到面临什么?有些罪是你和紫萱必须承担的,好了别废话了。狗头沉默了几分钟,突然站起来说:“冰冰,算了,我和紫萱先走?他说完不等我回话,站起身拉着紫萱说:“紫萱,我们先走吧?紫萱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抬头盯着狗头说:“狗哥,难道你就那么怕房辰吗?房辰是男人,难道你就是不男人吗?狗哥?我不明白你到底怕什么?房辰难道嘴上长的有獠牙,他能吃了你不成?狗哥我倒想问问你?你那天对着冰哥和我说的那些话,算不算话?如果算话,你就老实的坐着,一切看冰哥怎么处理。如果你那天的话是放屁?那好我现在跟着你走,我跟着你一辈子躲着他?狗头显然没有想到,紫萱会当着所有人说这话,这无疑将了狗头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