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动,看看叶欢,她也正看着我,我们想到一块去了。“这话有什么问题么?”肖国生不解,“那会时间是挺早的呀。”“不,爷爷您想啊,出了那么大的事,她应该惊讶才对,怎么会在意那么早的问题?刚才小林爷这么一说,我觉得这话不对,她似乎是知道盈盈会出事一样。”“住口!”肖国生眼睛一瞪,“青青,我知道你们讨厌她,可不能这么含血喷人!周延跟了我两年了,一直为我鞍前马后的,她什么人我能不清楚么?盈盈出事的时候,她比你们都紧张,你竟然敢怀疑她?”“爷爷我……我不是怀疑……我……我错了”,肖青青声音越来越小,“您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乱猜了。”这就是肖家可悲的地方,太过严苛的家长制下,没人敢说实话了。家里如此,估计国胜内部也差不多,一旦成了一言堂,慢慢的也就闭塞了,盲目了,进而失去生机了。为了化解尴尬气氛,我微微一笑,“青青小姐,看样子还得有一会才能到,不如放点音乐听听吧。”“哦,好”,肖青青看看肖国生,“爷爷,可以吗?”“嗯”,肖国生点了点头,“绝对不会是周延!”我想了想,看来那个问题我必须问问才行,“肖老,七年前那个风水阵,在什么位置?”果然,一听这个,肖国生立马紧张起来,“啊?呃……这个……小林爷,我也不太清楚,那风水阵是那个人暗中给我布置的,至于在哪,他也没告诉我呀。”“你好好想想,真的不知道么?”我平静的问。“真的不知道!”他回答的很干脆。“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一笑,“不过那风水师的名字,您总记得吧?”“这个自然了,他叫褚向南。”一听这名字,叶欢一怔,“他叫什么?”“褚向南啊”,肖国生纳闷,“怎么?叶小姐认识他?”叶欢愣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哦不是,我听说过他,他是江苏人,风水名家,他母亲是江西谭家的女儿,所以这个人相当厉害。”从她的神情里我看出来了,这个褚向南对她来说,绝对不是听说过那么简单,但是此时此刻,她不能多说,我也不能多问。“是啊,他的确是个高手,就是走的太早了”,肖国生惋惜的说。我不禁一阵冷笑,世间竟有脸皮如此之厚的人,明明是因为他的贪心害死了人家,他却还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惋惜。人要是到了这么不要脸的地步,真的是无敌了么?恐怕事实上没他想的那么简单,他就是再不要脸,在命运面前,他也逃不过运数的制裁。我轻轻握住叶欢微微颤抖的左手,她看了我一眼,神情安静了些。看来褚向南和她或者叶家一定是有很深的渊源,不然的话她不至于这么激动。按说逝者已矣,作为晚辈我不该再去评论他什么。可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九曲如意是极其邪门的物件,模仿它来布阵,本身就是伤阴德的事。为什么呢?因为这种阵法虽然九年之内可以聚煞为财,可代价却是以肖家全族数十年的本运为基础的。也就是说,即使九年后这阵法能破了,从肖国生以下开始,三代人都将难以得到高寿和善终。如此阵法,大伤阴德,必然会损布阵者的阳寿,褚向南一代大师,难道这个道理都不懂么?还是说,他当时是迫不得已或者是有难言之隐?一切的一切,现在都是谜,只有等办完这个事之后才能调查清楚。我看了一眼前面的肖氏祖孙,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肖国生这辈子孽做了,福也享了,纵然不得善终也不算亏了。可肖家的子孙们呢,肖盈盈呢?“林卓,别想那么多,咱们只是来办事的”,叶欢轻轻的说。我点点头,“对,来办事的,把事办好了就行了。”这时耳边突然传来老四的声音,“主人,情况不妙,您赶紧和叶姑娘下车,前面有危险!”120物以类聚“青青小姐,停车!”,我说。肖青青一愣,“还没到呢。现在停?”“对。现在停!立即!马上!”我厉声说。肖青青看看肖国生,“爷爷,您看这……”“问我干什么,听小林爷的!”肖国生瞪她。肖青青无奈,只好慢慢减速,把车停到了应急车道上。()我们随即下了车,看看远处,似乎有一片隐隐的黑气。我心说不好。这里恐怕要出事了。正想着。前面一辆大车突然失去了控制,冲向防护带,随即翻滚起来。它这一翻滚不要紧,后面紧跟着的几辆高速行驶中的轿车紧急减速,连连追尾。一时之间,刺耳的刹车声和巨大的碰撞声不绝于耳,前面顿时乱成了一团。“天哪。幸亏咱们停下来了”,肖青青一阵后怕,看看我们,“小林爷,你们太神了!”肖国生惊呆了,“这……这难道也是他搞的?”我看他一眼,“这个跟任何人都没关系,就是一场注定的车祸,只是拦住咱们的去路。这下麻烦了,等交警来了,没有几个小时是处理不完的,天黑之前咱们能赶到么?”肖国生看看肖青青,“愣着干什么,赶紧查查地图,看还有多远!”“哦哦,好的爷爷!”回过神来的肖青青赶紧掏出手机,边找地图边看着前面的事故现场。“甭看了,那司机命大,也就是皮外伤”,叶欢淡淡的说,“办你的正事要紧。”肖青青这才专心查了起来,“爷爷,还有十几公里就下高速了,现在可怎么办哪?”肖国生叹了口气,“真他妈不顺,这可怎么整!”我看看远处,离高速不远,有个村子,“您带了多少钱,现金。”ad_250_left;121凶神梼杌“有什么?”他看了看,“不就是草么,哪还有什么呀!”我走到他身后,在他后面上轻轻一按。“您再仔细看看。”“仔细看看……仔细看看也没……”他突然愣住了。脸上的神情呆滞起来,“那……那……那是什么呀?”“那就是别人给您家下的镇物”,我说,“看清楚了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