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想耍无赖?” 宫本忍笑嘻嘻地说:“你打不过我的。” 浆汁儿叫起来:“你这个人怎么恩将仇报呢!” 宫本忍说:“妹妹,我喜欢你的声音!好啦,我去补个觉,你们聊。” 接着,他看了看白沙,低声说:“兄弟,你别丢下我跑掉啊,你听见他们说了,这个鬼地方根本跑不出去。” 他的声音里透着威胁。 我感觉,白沙好像一直在受着他的胁迫。 白沙讪讪地笑了笑:“看你说的,我怎么会跑呢……” 宫本忍又对我说:“警察,我不开玩笑的,今天晚上你分个女孩过来,要不,就让我睡到你们帐篷去,行不?我提前预定了啊,我睡在那两个女孩中间。嘿嘿!” 然后,他就晃晃悠悠地走进了帐篷。 太阳越来越高了。 我的心情极其糟糕。我真想跟白沙合伙了,把这个无赖干掉,扔进湖里。 为了不让两个女孩看出我的情绪,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开始找事做。 我从车上提下水桶,到湖里拎来一桶水,又拿来医用碘酒,滴进了几滴。 季风走过来,轻声问:“周老大,你在干什么?” 我说:“消毒啊。我们的水早晚会用完,我们以后要用湖里的水。其实,净水药片的效果最好,可惜我们没有。” 接着,我把水桶放进了帐篷里:“你学着点儿,每升滴三四滴,放半个钟头就可以饮用了。” 季风看了看那瓶医用碘酒,只剩半瓶了,她说:“要是碘酒用完了呢?” 我说:“我们还有醋,用醋也可以消毒,就是喝起来会有酸味。” 季风说:“我知道了。” 接着,我从车里找来一根缝衣针,问季风:“你有丝绸类的衣服吗?” 浆汁儿走过来:“我有!” 我说:“你拿来。” 浆汁儿就跑到了车上,果然翻出了一件裸色丝绸短袖,递给了我:“干什么用啊?” 我说:“玩个游戏。” 我拿着缝衣针在丝绸上朝同一个方向摩擦了几下,然后把它插在三段草茎上,再把它放在一个水杯里…… 缝衣针在水上漂着,灵敏地摆动起来。 浆汁儿叫起来:“指北针!” 我说:“是的,指北针。” 浆汁儿说:“你做它干什么?我们要走了吗?” 我说:“不。我只想知道哪面是北。” 缝衣针渐渐不转了,针尖指向了一个方向。我朝那个方向看了看。 突然,缝衣针在水上胡乱转动起来,很快就沉了底,针尖朝上,指向了我! 我说:“又有什么东西在作怪了……” 接着,我很不服气地找到一根木棍,插在了地上,然后开始观察。 浆汁儿在我旁边蹲下来,说:“继续做指北针?” 我说:“这是最土的办法——影子变得最短的时候,它末端的连线就是东西方向,垂直线就是南北方向。” 浆汁儿说:“别费劲了,不是说这地方的天也会转吗!” 我一下就不说话了。终于,我把木棍拔下来,扔到了远处。 我、季风和浆汁儿在湖边坐下来。 浆汁儿说:“我还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说:“什么问题?” 浆汁儿说:“你看这个湖四周的地形。” 我说:“怎么了?” 浆汁儿说:“我发现它们好像在变化。” 我说:“什么意思?” 浆汁儿指着湖的四周,说:“昨天早上我观察过,左边那个方向很高。现在你再看,那里变平了,右边那个方向却高起来……” 我说:“风刮的。” 浆汁儿说:“大叔,才一天时间!多大的风能把地势改变啊!” 我说:“那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