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山走过去,把他的弩按下去,然后走到我的跟前,说:“今天算你们运气好。” 我说:“不,是我们的运气糟。你们的运气也糟。” 令狐山朝湖边指了指,说:“我们把那个疯子带走,从此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我说:“令狐山,你杀了他的话,我们团队就只有我一个男的了!你把他留给我吧,他怎么都能帮帮我。” 令狐山想了想说:“好吧,我记着这笔账。”然后,他走到季风跟前,把刮胡刀从她手上拿下来,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说:“不要再干傻事儿了。” 季风没理他。 我说:“令狐山,我们结盟吧,双方都会强大些。” 令狐山说:“结盟?你们连个远程武器都没有,只是我们的麻烦。” 我说:“我感觉,刚才那个东西不是弩就可以对付得了的。” 令狐山说:“我们把那个疯子留给了你,已经算是帮你们了。” 说完,他转身走了。 我喊了他一声:“令狐山!” 他停下来。 我说:“我希望你告诉我,你是头领。” 令狐山没有回答我,只是说:“我们走了。你们知道去哪儿能找到我们。” 我想了想,说:“好的。” 令狐山回到老C身旁,把尸体背起来,和其余类人一起离开了。 直到类人们走远之后,我才走到白沙旁边,在他旁边坐下来。 白沙依然看着湖,不说话。 我说:“我看见过,湖底是两扇对开的大门,有两个鱼形的门环,它其实是一条通道,穿过它,可能就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白沙的声音有些嘶哑:“她死了。” 我说:“节哀吧。今天早上她说过,你是她的英雄。” 白沙看了看我,问:“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 他说:“鬼?” 我又摇了摇头。 他说:“变异物种?” 我说:“不管她是鬼还是变异物种,有什么区别吗?” 他就不说话了。 我说:“你杀了两个类人,也算是报了仇了。不要再有什么举动了,现在,我们要和他们合作。” 白沙说:“放心吧,我只剩下毛巾了。” 我说:“你也不要想着下湖。” 白沙说:“为什么?” 我说:“你不知道,这个湖下有个神秘的装置,它会复制。” 白沙说:“人也能复制?” 我说:“没错儿。” 白沙说:“我不信。” 我说:“我就被复制过。还不信吗?” 白沙打量了我一下:“你现在是本人还是复制品?” 我说:“不重要,总之我只有一个,这就对了。” 白沙说:“复制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 我说:“就像你复印一张文稿。” 白沙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游泳。我只想等她浮上来。” 季风、浆汁儿、安春红都在帐篷里,正在说着刚才那个飞行人。 安春红的脸色苍白,她似乎被吓傻了。 如果她说的属实,那么,她只是一个参与罗布泊救援的志愿者,却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另一个空间,见到了幸存的被困人员,再也回不去了。 今天早上,她又见到了噩梦般的一幕,而且亲眼看见死了两个人…… 我在睡袋上坐下来,看了看季风,说:“你的爱情很脆弱嘛。” 浆汁儿说:“大叔,你说什么呢!她为了救我们的人,差点割了自己的脖子,你还冷嘲热讽?” 我说:“我只是想提醒她,生死关头,不要相信什么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