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摇摇头:“我不记得了。” 我漫不经心地说:“不记得就算了,现在咱们走,别磨蹭了。”然后我冲禅房喊了一嗓子:“方丈,我们可走了,办完事就回来。” 方丈没有回答,不知道在干什么。 美女一脸茫然的跟上来:“带我去干什么?找我的亲人吗?” 我敷衍的答应了一声,然后拉着她向火车站赶去。 在路上,把我她的桃木剑还给她了,幸好,她对这把剑还很熟悉,很珍重的收起来了。 我们赶到火车站的时候,才想起来买票需要身份证,不仅我没带身份证,无双干脆就是黑户。正坐在台阶上发愁的时候,一个大妈笑眯眯的走过来:“两位,你们去哪啊?” 我看看她手里举着个纸牌子,上面写着上海天津无锡广州兰州西安,一大串的地名。 我眼前一亮:“长途车?” 大妈笑眯眯的说:“没错,长途汽车,卧铺。安全舒适。走不走?” 我连连点头:“去西安。” 大妈也爽快,一人二百块钱,领着我们向一辆客车走过去了。 这辆车外面看起来还不错,上面写着豪华大巴,安全舒适。我拽着无双走上去。 我的妈,那个味差点把我熏死。脚臭加汗味,一下我就想吐了。 我看着大妈说:“你这车倒是通通风啊,这都什么玩意?你自己闻闻?” 大妈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来:“这车都是卧铺,难免碰上两个汗脚的。不能开窗,风一吹进来,有睡觉的不就感冒了吗?咱们得为乘客的健康着想是不是?” 我把手伸出来:“算了,我们不坐了,把钱给我。” 大妈叹了口气,然后在兜里掏:“年轻人,你不坐我的车你自己走着去吗?来来来,我给你点好东西,你拿上这个就不臭了。” 我接过来一看:“卧槽,两块薄荷糖?” 正在争论的时候,那司机从车里面探出头来:“你们两个走不走?马上发车了,一天一班啊。” 我看看太阳已经过了头顶,无奈的看看无双:“你怎么样?受得了这个味吗?” 无双皱了皱眉:“我试试。” 然后我们两个咬牙切齿的上车了。 车上只剩下几个上铺,而那卧铺已经脏的看不清楚原来的颜色了,我闭着眼爬上去,躺在上面,心急火燎的把薄荷糖含在嘴里了。几秒钟之后,一阵隆隆声响起,汽车开了。 我忙了一晚上,又困又累,很快睡着了。 刚进入梦乡不久,我感觉有人拽我的衣服,我睁开眼一看,正是无双。我揉揉睡眼问她:“怎么了?” 她满脸紧张:“这么高,我害怕。万一睡着了掉下去怎么办?” 我想了想,探下头去和下铺那些人商量:“哥几个,我朋友恐高,你们能不能跟她换换?” 刚才还在聊天说话的人忽然一瞬间全睡着了。 我愤愤的骂了一声,打了个哈欠说:“要不然你在床上坐着吧。坐着掉不下去。” 说完这句话,我又睡着了。 可我刚刚睡了没多久,又被无双叫醒了。 我痛苦的问她:“你又怎么了?” 无双眉头紧皱:“太臭了,受不了。” 我使劲挠了挠头发:“不是有薄荷糖吗?” 无双捂着鼻子:“早吃完了。” 我欲哭无泪:“要不然我再给你买几块?”其实客车在高速公路上走的飞快,去哪买糖啊,我也就哄哄她,好早点睡觉罢了。 无双忽然指了指我床铺上面的通风口:“你那有风,我要跟你换。” 我太困了,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抱着姑妄听之的态度,磨磨蹭蹭的爬起来,刚刚爬到一半,又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过久,我翻了个身,忽然觉得身子下面一空,马上就要掉下去,我瞬间清醒过来,马上吓了一身冷汗,我两手乱抓,好容易抓住一根栏杆,把身子稳住了。 这时候我发现天已经黑了,而客车仍然在路上走。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太原逃出来了。 而无双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我床上来了,捂着鼻子正睡得昏天暗地,而我刚才就是让她给挤下去的。 我叹了口气,推了推她:“无双,你在这睡,我去哪啊。” 无双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说了句:“你爱去哪去哪。”然后一歪头又睡着了。我叹了口气,翻身正想走。 没想到她又一把将我拽回来了:“不成,太臭了,你身上的味虽然不怎么样,但是比车上好多了。我告诉你啊,别动手动脚的,老实呆着。” 然后,她钻到我怀里睡着了。我一半身子在床上,一半身子在半空中。我使劲挤了挤她,总算把整个人搁到床上了,然后伸手抓着栏杆,开始苦熬。 刚才困得半死倒没发现什么,现在醒过来了,一阵阵的臭气熏得我头昏脑涨。 无双虽然长得不错,但是说实话,这种情况下我也起不了什么心思了,臭气一阵阵蒸腾上来,我只求早点下车,好逃出生天。 一路上我都在盘算,从功德箱里拿出来的那点钱全交了车费了,剩下的零头也就够吃顿饭。一会到了西安,人生地不熟,可怎么活? 我正在发愁,车忽然停了。然后司机开始喊:“到服务区了啊。上厕所的上厕所,吃饭的吃饭。四个小时之后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