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火烧屯。” 大姐听我说完,触了一下眉,说:“这里离火烧屯有一百里地呢,要不这么地。今天你们先和我回村,明天我开车送你俩去。” “也好。”我点头同意了,也不差这一个晚上了。 通过了解,原来大姐这次回来是给自己的丈夫烧七七的。 所谓的七七,是指人死之后,烧纸钱的日子。 房大姐开着车载着我们来到了她的老家常堡村 到了常堡村,天已经快黑了。我们驱车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房大姐家的祖屋。 长时间不回来,祖屋的大门都落满了灰。但是门牌号却是锃亮的,81号。 好熟悉的名字,倒是叫我想起了京城有个地方也叫81号。 就在这时。 “呦!这不是陈家媳妇吗?啥时候回来的。“不知从那钻出个瞎眼老太太来。 老太太身着粗衣,拄着一根烧火棍,由于天黑的缘故那张满是皱纹的脸看上去就像是一滩死肉,将眼睛,鼻子都夹在肉里,有点不像人模样。 我看了眼那老太太干巴巴的眼袋,后背直冒凉气。 “今个刚回来。“房大姐回了一嘴。 “求子咋没回来。“ 听到说起陈求子,房大姐犹如决堤的水库,一下子哭了出来:“他回不来了!“ “咋回事啊?“老太太忙问。 虎子没好气的道:“死了呗!“ “啥,死了,不能啊。他三天前还托人捎信,跟我说,他今个回来啊!“ “擦!“我和虎子当场石化,房大姐也是停住了哭声,我们三人呆呆的看着老太太,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发誓要是老太太说出什么非人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地用手里的符箓拍她。 “你说他托人捎信给你?“我哆嗦的问道。 “嗨!在梦里!他跟村西头的大老王说,今个回来看看我。这一早啊!我就在门口等着啦,这不看到你们回来我就过来了吗!“ 我咽了口吐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原来是梦啊!大娘您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 “哎呦!瞧我这记性,你们回来还没吃饭!上我那去吃点,肥油油的老母鸡可香了。“ 听说到吃,虎子两眼睛直冒光。 我赏了他一闷棍后,回道:“不了大娘,我们还有事就不打扰您了。“ 老太太侧头看了我们两眼后,随即叹了口气:“不去就算了。“ 说着拄着烧火棍就离开了。 由于好一个多月不回来人,加上又是多雨的季节。门上的大锁已经有点锈住了,钥匙根本插不进去。 最后也不知道虎子从那找来一块石头,三下五除二将锁给搞定了。 一进祖屋,一股腐朽的气息就不自主地往我的鼻腔里钻,熏得我晕头转向。 祖屋里散落着各种杂物,就像是这房子不久前遭了贼一样。 “这里怎么这么乱啊?“虎子捏着鼻子抱怨道。 房大姐叹气道:“半个月前送完老陈后,我在这里大收拾了一下,明明收拾了很干净。比如这个水缸,我记得我当时和人抬进了屋里,现在居然在外面,真是奇怪了,一定是那些小混混干的好事?“ “听说有水缸,虎子这个爱干净的吊丝男叫唤起来:“婶子有盆没?我想洗下手。“ 我瞪了他一眼:“懒驴上道屎尿多,真后悔带你这个事妈来。“ 房大姐也不闲事多:“你等下,我进屋给你找找。“ “好嘞!“ 我和虎子在屋外闲逛起来,房大姐说有枯井怎么找了半天了也不见着? 我自言自语的说着,回过头见虎子一头扎在了水缸里。 “虎子!你丫的也忒猴急了!“我没好气的笑骂道。 虎子没有说话,一直在那扭动着身子。 “擦!聋装是不。“ 见虎子无视我,我一个箭步来到虎子身前,拍了拍他的后背: “哪有你这么洗脸的,也不怕呛着。“ 虎子没说话。不停的在哪摇晃着身子。 我感觉有点不对。 猛地伸手去拽他,但是这丫的却重的像块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