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她看了看照片,“不过,我舅舅单独跟他合过影,有一张俩人的照片!” “在哪里?我需要看一下!” “你今天怎么对我舅舅的同学很感兴趣!”刘安心笑着问。 “不知怎么回事,见了他们,就突然有了灵感!”我笑道。 “你的话,总是神秘中透露出一丝寒意!”刘安心笑道,“可别告诉我这些人都跟案子有关!”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当然不能告诉她。 刘安心见我说得很认真,忙翻出一个小箱子,打开后四处翻找,但是怎么也找不着。 “这些老照片平常都锁在一起,没什么人会动的!”刘安心有些想不通,“怎么找不到呢?” “你确定放在这里面?” “当然!我的一些照片也放在一起的,之前还见到过!” “上次被偷的时候,箱子有没有被打开过?” “打开过!所有的箱子都被打开了!” 我站在那里沉思起来。 “在想什么?”刘安心问我。 “想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我回过神来,笑着转移话题:“你舅舅林显着在你眼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严肃,认真,威猛,情义,一个标准的男子汉!以前还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舅舅!只是,我妈妈出事之后,再也没见到他和蔼的一面了!”刘安心笑着反问:“他在你们的眼里,又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除了你说的和蔼可亲,其他的都一样!”我笑道。 “我见你看了半天的照片,有什么情况吗?”她问。 “是有些好奇!”我笑着说,“这上面除了你舅舅,还有我认识的人!” “是吗?”刘安心很好奇,“谁?” 我指了指林显着旁边的另一个人,那是我师父钟任之。——让我想不到的,他们居然也是同学! “他是谁?”刘安心问。 “我师父。” “那可真是太巧了!”她也没问我师父是谁。 正说着,彭帅来了电话,说他正在市区里,问我有没有时间。我回答正想打电话给他,有些情况需要当面说给他听。彭帅定了个地方,说见面再谈。 我跟刘安心道了别,就离开了。刘卫国在后面说:“常来呀,邓法医,还有事情要请教你呢!” 彭帅约我去的地方是市郊公园。那时正值初春,公园里的树木吐出了新芽,绽开了锦团,花枝招展地,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傍晚游玩的人很多,我心里有些乱,没有心思欣赏风景,而是在想如何对彭帅讲出自己要讲的! 彭帅站在公园湖旁边,一身便装,还戴了副眼镜。 我笑着对他说:“有没有必要这么神秘呀?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 “我也不想呀!”彭帅笑道,“可又不能去你单位!” “你上次说的情况属不属实?”我问,“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怎么,有些怕了?”他开玩笑道。 “说实话,是真有些怕!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我说,“我从来没怀疑过自己人!除非是有确凿的证据摆在我面前。” “我也怕!”他肃然道,“光是向上级领导的专题汇报,就进行了四次!我们也明白,这件事如果弄错,将难以收场,因此也是慎之又慎的!” “我可以不参与这件事吗?”我想了一下,然后说道。 “可以!”他沉默了一下,说道:“我也知道,这对你来说的确有些难!” 他这样一说,我倒不知说什么好了!第一百二十章 忧伤的爱人(二) “不过,据我们对你的了解,应该不会置身事外的!”他笑着继续说道,“别忘了,陈林秀案欠下的债,不光是我们的,也是你的!想想死去的人,谁会安心呢?” 叔叔我痛!我的耳边又响起了小男孩的哭喊。 “你这是把我放到一块滚烫的铁板上,拿着鞭子抽打着往前赶,还在下面使着劲儿放火呀!”我笑着叹了一声,“想回都回不了头!” “瞧你把我说成那样,跟炼狱鬼差似的!”彭帅笑着说,“是你把自己的良心放在炼炉上煎烤吧?既然我们都不希望出现那样的结果,何不彻底调查清楚,给别人,也给自己一个交待呢!” 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好吧,我们先别讨论该不该做了!你不是说,有什么情况要跟我讲吗?” “我发现了一件蹊跷的事!”我说,“林显著跟几个我们意想不到的人是同学,其中有一个女人,还是十年前一宗杀人案的受害者,这其中,巧合得让人生疑!” “你想说什么?” “你没觉着某些隐藏着的东西快破壳而出的兴奋吗?” “如果我是热爱八卦新闻的记者,倒是很兴奋!”彭帅笑道,“可问题是,这跟我们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这一点,你倒得跟记者学一学,学会把几件事联系到一块来!” “如果跟记者一样,我们岂不也成了记者?别忘了,查找线索,我们靠的是证据,不是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