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憋了那么久的火气,也是时候洒出来了,而这边的几个人,则将是白狼王的代罪羔羊。 在我与小观音目光对视的一刹那,我开始动了。 我身子一动,便消失不见了去。 下一秒,我出现的时候,已经在了那三人之中落在最后的那人身边,那家伙似乎感觉到了,扭过头去,然而还没有等他瞧见我,我的双手就已经摸住了那人的头颅,随手一扭,这人便脖子被扭断,直接跌落倒地。 随后我拔出了剑来,正好与其中一个反应过来的家伙对拼了一记。 那人用的是刀。 刀口锋利,宛如疾电,然而在刀剑相撞的一瞬间,对方的尖刀断成了两截,而我的止戈剑,则一下子挑破了那人的喉咙。 一剑封喉。 我在一瞬间,连着斩杀了两人之后,开始对第三人开展了连绵不断的攻势来,仅仅几秒钟,就对拼了十几个回合,随后那人被我一剑挑飞弯刀,然后一脚踹翻倒地了去。 跑在前方的那三头猛犬终于弄清楚了情况,返身扑了上来。 我这回没有用刀剑和拳脚,而是恶狠狠地瞪了一下这帮畜生,聚血蛊的气息在一瞬间充斥着前方。 呜呜…… 原本无比凶猛的恶犬,在这一瞬间,立刻就变得温柔起来,摇着尾巴,全部都趴在了地上,伸着舌头,宛如哈巴狗一般。 它们到底是畜生,对于强者,有着一种天然的臣服。 我走到了唯一的生者跟前,一脚踩着他的头,冷冷地说道:“干什么的?” 那人倒也蛮横,嚷嚷道:“小子你死定了,我是冤越一族的礼越,我的头儿是白狼王,你敢杀我同伴,就不怕白狼王的报复么?” 我俯身下去,将止戈剑缓缓地抵住他的脖子,然后又问了一句:“干什么的?” 在透着杀气的止戈剑之前,那人的硬气终于不再。 他的脸贴着泥土,看不到我的脸,郁闷地说道:“我是冤越一族的礼越,我奉我家主人白狼王的命令,来搜寻一个叫做陆言的男人,那个男人浑身的皮被剥了下来,血肉模糊,油尽灯枯,按理说逃不了多远——阁下若是能够帮忙找寻,你会得到冤越一族的友谊,我们……” 我没有等他说完,平静地说道:“别说了,你们要找的陆言,便是我。” 啊? 那人浑身一震,愣了好一会儿,顾不得被我抵住脖子的情况,回头过来,打量了我一眼。 黑夜之中,天空的繁星点点,借助着星光,他打量了我一下,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极为惊恐的表情,大声说道:“这、这怎么可能?你不是被白狼王剥了皮么,怎么会如此完整?不、对了,你是青鹿王对不对?你是青鹿王——青鹿王,你这样太过分了,居然暗地里伏击我们,这事儿若是传到了夜先生那里去,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解释的理由,而我也懒得跟他解释,而是回过头来,看向了小观音。 她微微一笑,冲我说道:“身手利落,还算不错——你怎么会落到那帮人的手里去呢?”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被偷袭的事情,小观音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好好审一审他,然后我们去找白狼王,可以么?” 我点头,说足够了。 说罢,我蹲下身子来,冲着那人微微一笑,说你家主人的确是一个有能力的人,我从他的身上,学到了许多的东西呢,我们不妨来试一试? 啊…… 一刻钟之后,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所有东西,然后带着一头獒犬,朝着二十里路的一处营地走去。 白狼王就在那里坐镇,主持搜寻我的工作。 因为我的逃脱,他被夜先生骂得狗头喷血,此刻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一门心思找到我,然后施展更多灭绝人性的手段,然而他却不知道,这个时候,我也正朝着他的方向进发。 不过这个时候的我,不再是猎物了。 我是一个复仇者。第六十一章 卑鄙的偷袭者 几处草棚子,外面加上十来个人,这就是白狼王的临时营地。 而我们这边,却只有我和小观音。 另外还有一头被我降服得妥妥帖帖的獒犬,至于我此刻的外貌,与刚才被我审过的家伙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是我的新手段。 我将冒充这个叫做礼越的男子,潜入敌人内部,然后将白狼王生擒而下。 小观音并没有跟着我进入营地,而是在外围潜伏,随时准备给予我提供支援——事实上,她说如果我没有休息妥当的话,这事儿由她来完成,也是可以的。 我没有答应,这并不仅仅只是处于男人的自尊,而且还是来自于我的报复心理。 白狼王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心理上面的一个坎儿了。 我曾经对他求过饶,也对他感到过恐惧。 尽管那种恐惧是在我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情况之下,但不管如何,他都已经成为了我的一个心魔。 事实上,直到出发之前,我还能够感觉得到白狼王那股阴霾不定的眼神,宛如刀子一般尖锐,让我忍不住地哆嗦,甚至下意识地产生想要逃离的冲动。 我怕他。 这种惧怕是在不断的折磨和痛苦之中产生的,仿佛已经植入了我的潜意识里面去,而我倘若想要跨越这个坎,打败心魔,就需要勇敢地面对他。 我要亲手打败他,方才能够让自己恢复足够的自信,要不然,我永远都是那个怯弱的自己。 而那样的我,也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