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冷临走前看了一眼墙角的一个衣柜,里面阴气很重,整个房间也很阴暗。直觉告诉自己,衣柜里肯定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现在不便戳穿,等有机会一定要把它挖出来,看他葫芦里买什么药。 送走花易冷,阴阳师就呆坐在椅子上。花易冷要找的那个女人,其实就是自己苦寻多年的人,他用尽所有邪术进行阴阳八卦推算,甚至发动厉鬼去找。可是10年了,至今都还没有找到,这就是他为什么身为一名执刀手术的特级医生还经常替那些病人抽血的主要原因。每当他替病人抽血,都会多抽一份,一份上交给医院检查,另一份则是自己用来研究的。 如今,僵尸王也要找辛未年辛丑月己酉日子时中旬出生的女人,假如找到了,人他是交还是不交呢?阴阳师陷入深思…… 花易冷从医院出来以后,发现一千多米处有个熟悉的人的气息,是她。他打消了直接回山洞里的计划,朝着那个味道寻了过去…… 也许,他只是想见见她而已。 “不好,快躲起来!”陆北欧拉着凌莉钻进路边一个烧烤摊里躲避,因为陈佩兰刚刚回头望了望,差点就看到他们了! 现在不能被他发现,因为陆北欧想查清他到底为什么冤魂不散徘徊在人间,这其中必有隐情。他师傅交代过了,抓鬼时能慈悲处理就慈悲处理,冤鬼魂魄不散定有它的原因,它们之所以会害人,大都是因为被害才死不瞑目,才想报复活着的人。他在陈佩兰家外已经守了两天,种种迹象表明,李延民并没有乱害人,的确是有什么冤情似的。 陈佩兰查看后面无异样,这才安心继续向前走,她现在的样子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都走了半个小时了,它到底要去哪里呢?”凌莉问。 “你问我我问鬼啊?” “……”凌莉拉长着脸看着陆北欧,这人真是太难说话了! “好了,快点跟上他。”陆北欧说完就站起身子,跟了上去,凌莉弹了弹身上的尘土,也紧随其后。 它到底要去哪里呢? 凌莉的背后,跟着一个影子,他的眼睛像高空中饥饿的猎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只是,为什么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自己心里那么不舒服呢?为什么刚刚他们亲密地靠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会难受、会恨?为什么向来就很镇静的他此刻却冷静不下来? 终于,吴清熬到了下班时间,等他赶到陈佩兰所住的地方之时,早已经是人去楼空。并且,老管理员大妈还告诉他,陈佩兰一个小时前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见她欲言要止的样子,吴清就说:“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请你告诉我!” 于是,老管理员就把自己看到的事通通告诉他了,吴清这下肯定了,殡仪馆里的老张没有说谎,她真的遇到鬼了,而且那只鬼就是她的丈夫!她会不会有危险?他现在该怎么办?他应该去哪里才能找到她呢?吴清顿时昏了头,不知所措。 陈佩兰上了地铁后,凌莉和陆北欧也追随上去,远远地看着她。车顶上还有一个人站在上面,用鼻子观察着车厢里的走动。他一开始就看出和凌莉在一起的男人的特殊身份了,因为他身上带着符纸、葫芦、八卦镜等道具,这是抓鬼的人才有的东西。所以他用结界隐藏了自己的尸气,包括去见夏仁时也是如此。 半个小时之后,陈佩兰就来到郊区一个加工肉类的工厂里了。她破大门而入,此刻工厂已经下班了,空无一人。她走了进去,很熟悉般地走到右手边把灯打开了,然后冷眼扫了一下四周,口中喃喃自语道:“我死得好冤啊……我死得好冤哪……”声音忽大忽小地喊着…… “他为什么突然说话啊?”凌莉好奇地问道,她和陆北欧正埋伏在大铁门后面。 “我也不知道,这里有很深的怨气。”陆北欧回答到。 “什么怨气?”她也觉得这里越来越阴森的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呢! “李延民死前的怨气,一直弥漫在这个工厂里不散,我们猜得没错,果然有冤情。” “是什么冤情?难道他是被杀的?”凌莉小声地问道。 “还不清楚,别说话,不然被他发现就完了!” “怕什么,你不是会抓鬼的吗?” “闭嘴!” “我好冤哪……好冤……”陈佩兰低沉着声音一直反复地喊着,貌似是在喊给谁听似的。 果然,几分钟后,有个女人从工厂的卧室走了出来…… “是谁在这里乱吵的啊?!”从卧室走出来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她看上去才三十出头的样子,边说边整理衣服。 卧室里还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是谁来了?” “贱人!”陈佩兰粗糙的声音怒骂道。 “是谁,你给我出来!”无缘无故遭骂,真是莫名其妙!奇怪,怎么只听到声音没看到人呢?大晚上的是谁在恶作剧? “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声音很大,回荡在整个工厂。正文 108.第108章 最重要的人 第106章:狗男女 “到底是谁!有本事给我滚出来!”女人愤怒了。 陈佩兰从货箱堆后面徐徐走了出来,头也不抬地说:“我出来了,呵呵……” “这是谁家疯的女人啊,这么晚了你来我们这里想干嘛?想偷东西啊?”从这女人的说话中不难发现,此人十分跋扈。 “你不记得我了?”陈佩兰试探性地问道。 “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王亚娟,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她喊出她的名字,好像跟她很熟似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王亚娟愣了几秒,自己压根没见过此人,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呢? “哈哈……”她突然笑了起来,低沉忧闷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你笑什么?”她心里微微一震。 “我笑什么?我笑你就要和我一样了……”她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再过不久它就不再寂寞了,因为黄泉路上有人作伴。 “你这疯女人说什么胡话啊,你给我滚出我的厂子!” “这厂子是我的,生前是我的……”说罢,它邪笑了一下。 “生前?什么生前?!你在胡说些什么啊?这厂子是我丈夫的……他……他死后,厂子就归我名下了,现在它是属于我的!”她中间停顿了一下,也许是因为那丝愧疚,也许是因为那份不安。 “他是怎么死的?”它的问题就好比包青天在审犯人时问犯人是怎么杀死被害人一样,它要慢慢折磨死她!才不会一刀两断便宜了这个贱女人。 “这,这关你什么事啊?!”她有点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