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呆打算好好念书了?”我问。 小呆点头说:“对。” 就这样陪着小呆聊了一会儿天,比起前几天的大哭大闹吵着要回去,今天的小呆显得非常听话和懂事。 刘义成一直不停地点头,觉得自己把他送到福利院来这件事是做对了。 我们一直待到下午七点多,陪着小呆在食堂吃了晚饭才走。爱心福利院的菜色并不算太差,虽然比不上家里做的,但比我以前在学校食堂吃的那可就好太多了。 走的时候小呆也没有哭闹,很乖巧地跟我们说再见。但还是希望我们能够多点时间来看他。 一直走了很远,看小可还在跟我们招手。 “你看,他像吗?”刘义成问我。 我说:“看样子是不像,但我觉得,凡事皆有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决对的不是吗?” 刘义成听我这么说,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了。 我接着说:“我见过他有两个影子,亲眼所见。” 刘义成听了,皱眉看向我:“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会,我是什么眼神啊,怎么会看错?”我肯定地说,“当时他就在房间里面,我看到他的手边有两个影子。当然我定晴再看的时候,那影子又不见了。所以今天杨一说的话。我并不是很反对——原因就在这里。” “杨一怎么还不出来?”刘义成在地铁站门口,拿着给杨一发w信。 我不屑地说:“他能够回复你才怪!有没有带都不清楚。” “他会不会已经先走了?” 我觉得很有这种可能,于是说:“那我们还是自己走吧,谁知道他回去了没有?” 地铁这时候正是高峰期,再拖下去更挤。 之所以不打车,是我们都觉得地铁直达,坐出租还得绕来绕去的。 上了车果然没有坐位,刘义成把我拉到门口的一个空位,用手臂圈出了一小片空地。因为站有点远,我站着站着,就有点昏昏欲睡了。 我背靠着车厢,微微地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车厢里竟然空了。刘义成站到了对面,笑道:“你可真行,站着都能睡。” 我抬腕看了一眼时间。问:“人呢?” 都下车了? “我也不知道,刚刚有一个站到了,大家都下去了。”刘义成不好意思地说。 我们随便坐了个位置,发现整个车厢包括其他车厢也一个人都没有。不由得有些奇怪。就算是刚刚那个站可以转地铁好了,也不至于全部下空吧?而且就剩下我和刘义成。 我说:“这车可真空啊,我们来的时候,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刘义成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安慰我说:“等等看下一站吧,看有没有人上来。也有可能就是这么巧,刚好人都下光了。” 我想了一想也是,于是就耐下心来等。可是等约摸有十分钟都还没有到站。我说:“这有点不太正常啊,地铁到站时间应该是很快的。” 刘义成站了起来,在车厢里走了一圈,我也坐不住了。跟着站了起来。整个列车里就我们俩个人,窗外则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又等五分钟,列车依然没有到站。车窗外也始终漆黑,我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遇上什么东西了。 “周沫,你看……”刘义成忽然拉了拉我。 我看着车窗外一顿,倒吸了一口冷气。 “周沫你看……”刘义成继续拉我,他和我背对着背,看着列车的两个不同侧。 我说:“我已经看到了。” 刘义成转过身来,看着车窗外的景向,明显地听见他吸了一口气。 车厢外面。站了一个小孩。因为低着头,所以我们看不见他的样子。但从外形上来判断,有点像小呆。 我朝刘义成看了一眼,他脸色苍白。眼睛瞪得老大。 “说实在的,你跟小呆在一起这么多天,真的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的异常吗?我觉得你应该最能发现才对。”我捏住他的手臂,用力捏。以勉自己一不小心给倒了下去。 列车在不断地往下看,但车窗外面去始终能看到一个像小呆的孩子站着,根本没有动。 这怎么可能? 地铁的速度有多快?什么小孩能够一直保持跟它平行的速度?而且他还只是静静地低头站着,什么事都没有做。 “从来没有过……”刘义成说,“这车肯定是有问题的,不然不可能这么久不停。” 这不是废话吗?都遇上鬼了,这车还能正常? 我咽了一口唾沫,松开刘义成的手臂,手心在自己的裤子上搓了搓,把汗水擦干点。准备只要他冲进来,我就一手掐住他脖子的架势。 但我更想看清楚,那个孩子是不是小呆。 刘义成也很想看清楚。他盯着那孩子的脸不动弹。 我仔细地看了看,发现他身后好像还有一个影子。 “他身后的影子里看见了吗?在暗夜中很淡,但也不是完全看不清楚。你仔细看看。”我说。 刘义成前倾了身体,仔仔细细地去辨认。我也眯了眯眼睛。企图把那个影子看得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