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下湿气很重,所以这些人,都穿着厚厚的麻布衣服,在衣服外面,还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用来吸水气。总之,这群人,早就和我们地上的人,几乎成了两个物种。在地下,可能这些人不需要蹦跳,所以,他们的手和脚,都很短,身材当然也不太高,四肢是一种十分不协调的比例。不过,说句实在的,这群人的劲,可是真的大!那红眼老头,就靠着一根竹篙,把我和我的兄弟们、奶,一个个都从铁笼子里面拽了出来。他把我们拽出来后,整个人跳到了我们面前。“小李爷,这特么是什么鬼地方?”大金牙龇牙咧嘴的说。乔拉说:可惜我先吃那东西,没吃那东西,我能砸了这排铁牢笼。红眼老头看着我们,哈哈大笑,说道:马上要把你们给卖了,有什么知心体己的话,赶紧说吧……不说,只怕来不及了。“滚你大爷,你个红眼鬼。”风影大声的骂道。红眼老头冷笑道:既然没话说,那就好!我开始叫卖了。说完,红眼老头提溜着一个锣,狠狠一敲,大声嚷嚷了起来:唉……各位!有一个算一个啊!都过来看看,不知道多新鲜的酒缸,先尝后买!先尝后买。他这一声嚷嚷,市场旁边的人越来越多。一个身上裹着雪白的男人,指着我说道:这酒缸多少钱?红眼老头凑到了男人面前,伸手在衣服里面打了个手势,和买海鲜似的。在很多沿海的渔场,大家都执行老一辈的买卖原则,买东西,不直接讲价,而是在衣服里面,比划出一个价格,给卖家看。卖家不乐意,就又比划一个价格。这叫“默拍”。最后,好像那男人跟红眼老头谈好了价格,说道:这几个,都是一个价钱吗?他指了指我们几个。红眼老头用竹篙的绳索,套住了奶,拖行了一米,说:她,比刚才你出的价格低两成,其余的,都是刚才给你的价格!“她是老酒缸了,味道不那么甜。”红眼老头说奶。可能我们才进长寿镇,所以价格比较贵。那个男人点点头,凑到我面前,伸手握住了我的下巴,看了我一眼:这酒缸卖相还可以,能尝尝味道不?“当然能了……不过不能尝酒多的地方,只能尝尝背。”红眼老头说。“成。”那男人直接从红眼老头的挎包里,拿出了一根削尖了头的细铁管,走向了我,直接对着我的背上一扎,贪婪的趴了上去,不停地允吸着我身体里的血液。他吸了两三口后,心满意足的站直了,说:这酒缸,我要了,味道是特么的好!“那可不?”红眼老头笑道:呼延律老板亲自送过来的货,能是一般的品质?这长寿镇地下城,做酒缸生意的就两家,我呼延律老板一家,阮方兴老板一家,阮方兴那边,经常出现“死缸”,我们这边,啥时候捅过篓子?“那确实。”那男人似乎非常满意我的血质,说话也带吹捧,说:阮方兴那边的货,都是给下等人喝的,你这边的货,那才是正儿八经的好货,痛快。我很难想到,一个人,竟然会被摆在市场里面,供人买卖、尝鲜。这个长寿镇,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男买主这时候又说:其余的酒缸,能不能一起尝尝?“唉……!”红眼老头直接一摆手,说:“阮远老板,这酒缸你尝了一个,还想都尝尝?万一你不要那么多,剩下的,可就跌价了!”“跌个屁啊!”男买主说:我阮远要的酒缸,啥时候含糊过?这六个酒缸,我都要了,对了,那酒缸,你饶给我?他说的六个酒缸,指的是我和我的兄弟们,至于饶的酒缸,说的是“奶”妹子。“成不成?”男买主问红眼老头。红眼老头想了想,说:饶个酒缸给你没事,至于你要尝尝其余几个酒缸里酒的味道,那也可以……得交定钱!“没问题啊。”男买主直接拿出了一坨金子,丢给了红眼老头。红眼老头抓过了金子,咬上了一口后,顿时喜笑颜开:你尝,阮远老板就是大方……直接来全款的。“什么时候差过钱。”阮远冷笑一声后,又拿起了细管子,在胡、大金牙他们几个人的背上扎孔,然后吸血。阮远吸了一大阵,一个个都很满意,我却怒不可揭:把那管子从我兄弟们的身上拿开,我干你娘!“呀?”阮远看到了我,直接说道:这酒缸,挺凶啊!“那有什么问题叻。”红眼老头直接拿出了一把刀,走向了我,说道:我直接砍了他的舌头,看他还叫唤个屁!“剪了他的舌头,看他叫唤?”阮远扔掉了那根铁管子,拍了拍手,骂道:我最讨厌我喝酒的时候,酒缸说话……奶奶的,影响我心情。“得了!”红眼老头走向了我,一把将我的头,摁在了地上,同时,另外一只手,拿着刀子,要往我的嘴里捅。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劲,一下子偏过了头,躲过了那一刀。那一刀,没捅在我的嘴里,却捅在了我的后脖颈。我血洒了不少。阮远见了,走到红眼老头的面前,上去就是一耳光:红眼鬼,我草你大爷!老子了钱的东西,你给我弄开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