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被问，也可以问它们。
相反，它们只有回答的份了。
一只灰色的鼠人说道：“回大人，我们其实就是想弄一些灵丹。”
“那个大脑一般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阳鼠之脑，”灰色鼠人说道，“也就是那个阳鼠法阵的核心。”
“我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灵，其实是被多宝神君带到这个世界上的。”
“多宝神君让我们在这个世界生存，可是却没有给我们修行所需要的灵气，我们祖辈传下来，灵气却是越来越少，最后我们勉强能够达到一魂二魂境界。”
“这么弱小的修为，却在鼠人一族之中已经是最高的高手了，我们鼠人一族，甚至已经有很大一部分开始修行斗气了。”
“可是斗气这种东西，跟灵气相比还是差上很多的，我们又不得其法，修为一直很低。”
“这修为低的后果就是我们的血脉越来越稀薄了，能出生的鼠人越来越少，很多鼠人甚至产下了老鼠。”
“没办法啊，我们也想生存，想要修行，只好到处寻找生存之道。”
“终于在几十年前，我们得到了一种启示，这启示就来自于阳鼠无忌大人，它让我们用这种方法来祭祀它，然后它给我们丹药。”
“我们就这么一直保持着交易，修这种交易来提升自己。”
“这灵丹是给我们这一些维持着这祭祀的鼠人使用的，我们不指着它能让我们提升多少境界修为，但起码可以让我们的水平保持在这个层次之上。”
“要知道我们的炼体也完全没有达到不漏金身的水平，因此灵气漏出去速度也很快，而一旦没有了灵气，我们跟咸鱼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灰色鼠人还真是能说会道，说得我都想给它鼓掌了。
只不过这时候我插了一句：“这东西是阳鼠的脑，可是它为什么又喜欢吃记忆呢？”
灰色鼠人摇头说道：“具体的情况我却是不知道，但是据我们祖上留下来的文献所说，其实这十二生肖有十二无，其中第一条就是鼠无脑。”
“我估计这阳鼠无忌大人其实是真的没有脑的，因此它修行出来一个虚化的脑，或许这虚化的脑需要用这些东西来祭祀，它才可以得到进化发展吧。”
我琢磨了一下这灰色鼠人的话，倒是觉得它的分析挺靠谱的。
我也知道十二生肖十二无，所谓的鼠无脑，也有人说是鼠无胆。
这是凡俗世界人们对鼠的一种看法，或者可以称为传统的观念。
在凡俗世界有一句老话是这么说的，说一个人健忘，就会说他属耗子的，撂爪就忘。
因此很多人都觉得鼠是无脑的，记性也不好。
而别的老鼠有没有脑，这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阳鼠。
它应该真的就无脑。
所谓的十二反地支咒，现在已经被证明这是一种考验了。
而这种考验正是为了破开这十二个反地支阵法而实行的。
所以这十二反地支，很可能其实就是十二种言灵。
所谓的言灵，就是所有人想象的，观念之中存在的东西。
因此有人说它无脑，它就无脑。
我也没有打开过阳鼠的脑袋看看，但每次看见阳鼠，我就觉得它其实记忆力不佳。
或者的确需要用别人的记忆来填充一下它的大脑。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这阳鼠法阵之中的阵灵，估计是个闲得蛋疼的家伙，它特别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别人的记忆，就仿佛看直播一般去看别人的生活，看别人的一举一动。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的推测，真要弄清楚这些也不难，只要等这些鼠人恢复了，再给我来一次祭祀，我估计就能把这个虚影的大脑给揪住。
想探明这阳鼠阵法，估计只能从这虚影大脑着手。
运气好一点，说不定直接就可以破去这阳鼠阵法。
我从瞳中世界取出来许多灵丹，给这些鼠人分吃了。
这些鼠人在一边打坐恢复了好一会之后，都恢复过来，都过来感谢我。
我让它们再次开始祭祀，这一次我弄出来许多虚影，往里填了许多的虚假记忆。
鼠人们再次祭祀，终于把这虚影之脑给召出来了。
我往这大鼎之中倒下许多的记忆，这虚影之脑似乎没有什么记性，完全是记吃不记打。
因此这一次又贪婪地吃起这些记忆来。
我趁着它的大吃特吃的时候，将神识悄悄放出去，形成一个精神之枷，这精神之枷刚一形成，就将这虚影之脑的退路给断去了。
这虚影之脑这才惊慌起来，还是故伎重演，发出一声尖啸。
只不过这尖啸想要伤到我的心神，却仿佛蚍蜉撼树一般。
那些鼠人也早有准备，在我困住这虚影之脑之前，它们就早早退走了。
这倒正好，省得我驱赶它们。
虚影之脑挣扎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始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