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一路走来,好像都是我让别人吃亏,没有别人让我吃亏过,这才放下心来。 她做出崇拜的模样,眼中闪着星,“曾波是怎么了,和得了失心疯一样?” 罗萍恨曾波,恨到巴不得剥他的皮抽他的筋喝他的血。 可一见到曾波那张俊俏的脸,想到的更多的是两人在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他们曾经……那么好。 是他,背叛了两个人的爱情。 “什么东西?曾波,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罗萍浮肿的身体,只能大致看到脸在哪个方向,脸上的眼睛鼻子嘴巴挤做一团。 她的手脚被烧焦,身上散发出一股恶臭。 曾波在遭受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摧残之后彻底奔溃,用被子把自己全身裹住,“滚开!都滚开!谁都不要接近我!你是什么鬼东西,我怎么会认得出你!” 罗萍一颗心直坠下去,牵绊最深的人竟然见面都不认识。 “罗萍,放我们出去,你要怎么处理曾波便怎么处理,与我们无关。”我迅速的把门上的镇宅符撕下放入怀中,没有坏还可以继续用。 在被子中的曾波听到熟悉的名字,身子停止抖动一阵有更加激烈的抖动起来,连带着床都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罗萍脸上终于露出一抹笑,曾波的反应让她很满意,她就是要不停的折磨他,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世上,更要让他后悔当一个男的。 最怕空气突然的安静。 罗萍没有回答我的话,曾波也没有再出声。 氛围越来越压抑。 曾波害怕极了,可被子中的空气就那么多,还没被罗萍弄死先把自己闷死。 他猛地一下把被子掀开,抓在手中往罗萍身上砸,立马起身往我与珊珊在的地方跑,不为别的,只因为我与珊珊是人,罗萍是鬼。 选人还是选鬼,他心里有数。 他捂着胸口,“青青,珊珊,救我,之前的事是我不对,只要你们救我,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们了,罗萍一定会杀了我的……我还不想死,我家里很有钱的,你们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们。”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我与珊珊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曾波脸色惨白,几次想要夺门而出,可房间已经完全被鬼怪控制住,他能够逃到哪里去,他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我身上,“青青,你不是说喜欢我的吗?回去之后,我去你家提亲,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就结婚,救救我吧,我真的不想死在这里,我家就我一个独子,我爸妈还等着我回去继承上亿的家产……” 罗萍安静的站在一旁看曾波可笑又滑稽的模样,眼底一片冰凉。 当初他们两人在一起,通常是罗萍给他发大段大段的消息,曾波却是三五天回一次。 小平说,别看曾波有钱,他家里人对他十分的抠门,零花钱都没有给多少。 可他公子做派习惯了,不管什么场合都大手大脚的花钱。 他经常在电话中与罗萍抱怨哪里哪里要花钱,出去玩没有高档的衣服穿,他的哥儿们看不起他,以后都不带他玩了。 罗萍把这些话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拼命的学习,晚上三点睡,早上五点起。 一年过后,能够拿个上千过万的奖学金。 她每天吃咸菜配馒头,把身上有的所有钱全部打到曾波账上。 小平骂她傻,何必为了一个男人到这种地步? 罗萍笑笑不说话,其他人怎么会懂,与一个这么美好的男人在一起她是多么的甘之如饴,连咸菜馒头都变得美好起来。 罗萍经常想着嫁给曾波之后要怎么顾家,怎么相夫教子。曾波年纪还小,男孩子贪玩一点儿她都能够理解,以后会好的。 可是,她等不到以后了。 原来在曾波眼中,向一个女人求婚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只见过几次面,说过两句话,就能够得到永远陪伴在他身边的资格。 她为曾波奉献了所有,包括她的生命,落得一句“你是谁?” 我“哦”了一声,对着他勾了下唇角,“你是谁?” 曾波呆愣在原地不知要做何反应。 我已经看腻了他这幅恶心的嘴脸,目光越过他望向远处的罗萍,“曾波这样恶心的人,你爱怎么样处置怎么样处置,我们没有兴趣知道。我们不过是误闯进来的,放我们离开,我便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罗萍用烧焦的手擦了下眼角的晶莹,平静的说道,“既然来了,就留下来和曾波陪葬吧。” 罗萍语气中寒意诈现,空气之中弥漫开一股骚味。 石珊珊机敏的吸了两下鼻子,皱眉,目标锁定在曾波德裤裆上,嫌弃的用手捂住口鼻,“曾波,你是不是个男人,这么大了还吓得尿裤子……我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曾波现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人的尊严,男人的面子,害怕就是害怕,人都快要死了,还纠结那些虚的有什么用。 他哆嗦着腿,四下看了两眼,唯独浴室还能够躲藏一会儿,他一阵风似的往外冲。 他的速度快,罗萍的速度比他更快,用肥大的身躯挡住曾波去路,曾波只觉得眼前的光线都暗淡了不少。 抬头一看,罗萍正用一条缝的眼睛盯着他。 他恐惧的往后退,自己把自己绊倒,摔在地上,即便是如此,他依然用双手撑在地板上往后爬,动作滑稽可笑,像是一只在蠕动的毛毛虫。 “罗萍!我和你已经分手了,你为什么还对我纠缠不清,我有喜欢的人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放我走,我不要在这鬼地方呆着了!” “离开?哪里有那么简单的事,就是要让你好好的陪我玩玩,不过,先解决了这两个女的,我们再慢慢玩。” 罗萍手上发出几条如同蜘蛛丝般的丝状物,把曾波的手腕捆绑起来,掉在天花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