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五爷到底是啥来头啊。” 宋金贵拍桌大叫。 秦羿也是不知所以。 他的势力主要在两江,在东南、西南有些影响力,但在粤东、云海以及东江以北地区,影响力极小。 原因很简单,东江以北,是燕家掌控的地盘,北方的三大战区,燕京战区、黑北战区、西北战区,全都是京城军中大系。 而地下则是燕家掌控下的旁支侧叶操控,尤其是像津海这样的特级市,自是不用说。 整个东江以北,简直就是一块铁板。 秦羿在没有搞定白家、段家之前,绝不会贸然向江北进军,也很难打进去。 宋杰放着厦口不走,走津海,本身就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之举。 老爷子这一问,大伙都懵逼了。 江东与津海隔了十万八千里,天知道这个五爷是何方神圣! “我,我这就找尹先生帮忙调停一下!尹家在北方可是大家族,兴许能有办法。” 宋中豪心系儿子,急中生智道。 “不用了,等他找人周旋,我花了重金购回来的国宝,只怕早就被人倒光了。” “宋彪!” “到!请长……表弟指示!” 宋彪肃然起立,点头应道。 “你立即回大秦基地,点齐人马,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在不惊动燕京防区范围内,限你两个小时内,赶到津海,等候我的下一步指令!” “记住了,带刀子走!” 秦羿双目一寒,冷冷道。 “是!” 宋彪脸上浮现出一丝杀气,领命快步而去。 带刀子走,那就是要大开杀戒了。 这将会是一场奇袭,即要避开燕京军方的注意力,又要在短时间内,跟五爷这条地头蛇斗法,任务极其艰巨。 “小芸,备车,我要去见顾司令。” 秦羿办事向来利索,此时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容不得半点拖泥带水。 到了军区,秦羿与顾宏卫谈了此事。 要想在最短时间内,到达津海,最好的办法便是乘坐江东一号首长的专机。 “小秦啊,津海可是驻扎了重兵,驻军长官赵光复,可是燕京战区司令燕穆的学生,你要在那边搞事,怕是不好办啊。” “万一这个五爷跟赵光复有关系,你可得当心了。” 顾宏卫颇是担忧道。 “那又如何?真涉及到赵光复,我江东大秦军也不能丢人啊。” 秦羿傲然冷笑道。 “好,正好我要去燕京面见元首,你我现在一同出发,是该和燕穆这老东西掰掰手腕了。” 顾宏卫豪气道。 …… 津海市! 海上怒波骤起,黑云自天边排山倒海般卷了过来。 这座饱经沧桑的海城弥漫着浓浓的暴风雨气息,压抑的让人难以呼吸。 轰隆! 津海码头十三号仓库! 惊雷划过,大雨如注。 一行黑色轿车在大雨中,驶进了码头。 领头的是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雨中,任由雨水打的噼里啪啦作响。 后面的汽车钻出一群黑衣服大汉,撑起了十几把黑色的大雨伞往宾利轿车围了过来。第四百五十七章大难临头的五爷 车门缓缓打开。 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中年人走下了轿车,他的年纪并不大,也就四十岁出头,面皮泛青,眉眼阴鸷,左边脸颊上长着一颗铜钱大的黑毛肉痣。 他的身材高瘦,肩上披着黑色的风衣,左手拄着一根紫衫木龙头拐杖,瘸着腿下了车。 “五爷!” 黑衣汉子同时恭敬大喝。 哗啦啦! 边上的黑伞同时迎了上去,盖了个严严实实,不落下一丝雨缝。 咳咳! 五爷一抖肩,从口袋里摸出一块白色的丝巾,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你们快放了老子,否则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远远,糜五爷就听到了仓库内狂妄的嘶吼声。 “嘿嘿!” 糜五脸上浮现出一丝阴森的笑意,打了个手势。 立即有手下在前边开道,打开了仓库大门,一行人走了进去。 宋杰此刻被反绑扔在仓库里,头上蒙着黑布。 他做梦也没想到会遭遇此等怪事。 原本货船走的是厦口,但宋杰认为不借助秦羿的势力,他也能完成家族献礼! 他就想证明给宋家人看! 这个家没有秦侯这块招牌,他宋杰照样能玩的转。 原本,他在津海有一位老同学,在津海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里有亲戚在海关那边做副司长。 宋杰为了争这口恶气,刻意走的同学的关系。 哪料到船刚靠岸,他就被人给弄到了这来,十几个大箱子里的文物,也是被强取豪夺。 轰隆! 门开了。 糜五走进仓库,坐在了椅子上,手指一勾,一个小弟掀开了宋杰头上的黑布。 仓库的灯光有些刺眼。 宋杰眯着眼,这才看清楚了面前这个阴森、可憎的家伙。 “你是谁?” “到底想干嘛?” 宋杰大叫道。 “你好,我叫糜五,在津海大家都叫我五爷。” “咳咳!” 糜五咳嗽之余,阴笑回答道。 “什么五爷!” “你知道我是谁吗?敢扣我的东西,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宋杰暴跳如雷,挣扎着就要起身。 “放肆,你这狗东西……” 旁边一个小弟面色一怒,就要掌宋杰的嘴。 “说说?” “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来头。” 糜五抬手打住那人,笑问道。 “你给我听好了,我是江东首富的嫡长孙,高官宋中豪的独子,我本人是正科级干部,怎样,识趣的赶紧放人吧!” 宋杰傲然笑道。 “哦!” 糜五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再搭理宋杰。 旁边的一个小弟,却是结结实实的赏了宋杰一记大耳刮子:“马拉个巴子的,一个科级干部,高官的儿子也敢在五爷面前放狂,便是京城的大少,见了五爷,那也得恭恭敬敬叫声爷。” “你他妈算个屁啊。” 一时间仓库内的打手们,纷纷大笑了起来。 “给我打开!” 糜五爷挥手道。 “各行有各行的道,糜某本不想打你的主意,只怪你小子交友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