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晕船晕车的后遗症都这样,要是晕的比较严重的,吐个把星期完全不是什么罕见的情况,持续头疼能让人整个疯掉。林愁随手从地上薅了一把草叶,就着水坑涮了涮,“喏,嚼两口试试,晕船了吃点酸的胃里会舒服点。”姜女毫不介意的接过,捻起一片放到嘴里,嚼着嚼着脸都扭曲了成皱巴巴的一团,“嘶...真酸,这是什么?”林愁笑了笑,“酸浆草,海边很常见的,是白花酢浆草的亚种,清热解毒还能当酸味调料。”姜明珠姜大小姐毫不吝惜自己的夸奖,用天真又崇拜的大眼睛使劲盯着林愁,“你知道的真多我感觉好多了。”盆栽一个劲儿的歪嘴,悄声说,“真受不了她这个劲头,二十多岁还跟个十岁小丫头似的。”白素人一袭缟素的衣裙湿了个通透,曲线玲珑,撩着裙角用水坑里的清水洗着脸。刚才掉进海里的时候妆就已经花了,不洗掉会显得很诡异,她说,“喏喏喏,左导哟,那你还要找她来演?”盆栽顺手递给白素人一个水晶瓶,“要不是她给了一大笔赞助嘁,别跟司空说啊,这可是外块对了,这个哒葆乳液十四万八,不免费。”白素人脸上的笑当即就有些勉强了,“你你你,你连剧组演员的化妆品都要收费??”盆栽一本正经,“哦,这个是私人物品,要是你不想用的话...秦化妆,把咱们剧组专用的美容养颜大宝剑集装箱搬过来!”秦武勇哦了一声,在那堆天知道究竟怎么就一样没丢的垃圾堆里翻翻找找好半天,摸出一个惨白惨白的骷髅头扔了过来。“哐!”骷髅头落地的声音让大家都是一愣,白素人哎哟一声娇呼,“这这这是什么东西...人家好怕的...”林愁以极专业的口吻说,“黑山野猪的头骨还是被煮过的,嗯,看样子生前受了不少苦啊,屠夫杀猪的手法简直太残暴太不专业了,这个可怜的小家伙起码嚎叫了三分钟才一命呜呼。”众人的视线在林愁和骷髅猪头之间来回游移,司空捅了捅黄大山,“这骷髅上写着字儿呢?他到底咋看出来的...”黄大山吞了口唾沫,“我他娘的也想知道,这小子学的到底是厨师还是验尸!”秦武勇言之凿凿,“不,林老板肯定是考古专精,技能点全满的那种。”白素人还在西子捧心的哎唷着,声调都颤抖了,“你们...你们就不关心这个她到底带着这个可怕的东西干什么吗...”盆栽不知道从哪摸出一个镐把,对着猪头一顿猛捶,这个看起来有些年纪历经风吹日晒雨淋变得惨白疏松脆弱不堪的骷髅猪头很快就被敲成了几片。“成嘞!”盆栽上前捡起嵌着二十四颗大牙的下颌骨,“咔嚓”一声就给掀开了,指着骨头里那一汪半凝固的长条状油脂说,“纯天然无公害精华美容养颜圣品,护发润肤防干裂于一体,俗称猪旮旯油。”白素人整个人静止了半分钟,连心跳听起来都有些微弱了,似乎随时可能昏厥过去,“你,你想让人家用这个......”山爷赶紧捅捅司空,“我次奥,快让丫闭嘴,再给你的大白气死过去!”司空呆呆的说,“我特么都无话可说了,她丫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林愁有点不敢再看下去了,抹了一把脸,“咳,那什么,我去看看你的人怎么样了。”司空摆摆手,“都是进化者,摔一下不至于,不用管他们我们的船没了,怎么办?”他哀愁的看着相隔半公里远的两截船,“这船从我买下来之后还是第一次下水,妈蛋啊!”船上乱七八糟的站着一大群穿船员服的“瞎子”,司空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