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废墟之中,上城区那间不起眼的裁缝小店依旧亮着昏暗的灯光,身形佝偻的老妪放下手里的剪刀,颇为厌烦拧着眉头,絮絮叨叨的说,“三岁看小七岁看老,哼,祖上五行缺德缺的多狠呐才能弄出这么样讨厌的熊孩子,折腾了一次还嫌不够,吵死了。”说着,慢慢转身回到柜台旁,裁剪起永远也做不完的衣料来。小店外,周围坍塌的废墟破败不堪了无生机,但却没有任何一处鲜艳的颜色。没有血尸来过的痕迹,同样也没有人类的尸骨,有的,就只是各种建筑物的残骸而已。...炉山。高炉将一根亮闪闪的长矛状兵器随手扔到地上,锵啷一声。他本人居然一副很庆幸的表情,舒了口气道,“呼...老子千辛万苦锤出来的宝贝,差点就浪费在这种小嘎牙子手里,哼哼,还好还好,可算是苍天有眼了——乖孙,你说这小子是不是算好的,不然这运气也忒好了,就像长了千里眼瞄着老子的动作似的。”高铁吭哧吭哧的锤着一块金属锭,气愤道,“爷爷,那边可死了不少人。”高炉浑不在意的哼了一声,“好钢就要用在刀刃上,那些狗屁大家族自己都没被逼出底牌,合着老子就活该浪费钱力物力人力?有些人啊,就是死多少都不值得老子看一眼的。”高铁眨眨眼睛,突然说,“我听下面的人汇报说温家的酒窖被拆了,那些百年老窖流的哟...”“草!简直岂有此理!!来人,把老子新造出来最大标号的那台鸟翼弩车拉出来!!!”...明光某处,几个模样各异的人聚在一张小桌子旁。赵子玉倒酒,司空布菜,这个服务的成分完全可以说是奢侈了。邋遢已经成为代名词的赵老扒灰无聊的挑着花生豆,吊儿郎当的模样比赵二爷更加精髓、入木三分,不愧是爸爸级的。“嘿,走一圈儿走一圈,我说阿冷啊,你这人都回来了,咋的不喝酒?不给面子?”冷亲王抬头,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赵擎苍,“嚯,你这老胳膊老腿儿的,不怕死了?还敢喝?”赵擎苍冷笑不已,“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千年,你这快被薅秃了的王八蛋,指定死老子前头。”旁边揉着脑袋默不作声的第三个人说道,“走了,离开科研院,正在往下城区去。”老赵斜了那人一眼,“啧,我说阿虎,多少年了,你这毛病多少得改改了吧?一到下城区你就慌了,上次一家伙狠的没死透不甘心是吧——那小崽子没带上他的几个跟屁虫?”阿虎皱了皱眉,只是露出一个苦笑却并不回到赵擎苍的问题,“没有,我们失算了,连上城区有数的那几个他都没看一眼。”“嘁,简直是在浪费时间,你们黑军的人就爱搞这一套,鸾山是这样这次又是这样,呸,什么时候能有点出息,依我说,那就直接找个借口把他们全做了。”冷亲王沉默。赵擎苍不再继续上一个话题,貌似不经意的问,“小月月呢?”阿虎差点没呛到,“你这老不正经的货...她么,还是老样子,只肯管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冷亲王无比头疼,敲了敲脑壳,“老子之前走就他娘的不该回来,倒霉催的,破烂事到底是让我赶上了——姓赵的,别什么事儿都赖在老子头上,这些叽叽歪歪的烂眼子事儿,跟老子一毛钱关系没有,都是他们的主意!”“嘁。”赵擎苍眼珠子一转,“那就这么着,现在基地市里黑沉海上来的人,全捏死,老子出手,跟你也一毛钱关系没有,都是老子的主意!”冷亲王瞪眼,“绝对不行!陈家宋家胡家全都有人在基地市!你别乱来!”阿虎道,“老赵,你可真...还是老样子,动不动把这个捏死动不动把那个拆了下酒的。”赵擎苍悻悻,“呵,指不定就是这几家人里面的...等会,姓冷的,你丫是不是还惦记着把你孙女送进宋家门,我呸,你丫也太恶心了!”冷亲王一怔,随即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