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很美,但她更是非常轻佻;她像鸽子一样善良,却又从无真情; 光彩赛玻璃,也和玻璃一样脆弱; 柔和如白蜡,却又粗鄙得可恨; 恰像装点着玫瑰花瓣的百合花, 她是无比地美丽,也无比虚假。 她常拿她的嘴唇紧贴我的嘴唇, 一边亲吻,一边对我海誓山盟! 她编造出许多故事让我开心, 怕我不爱她,唯恐失去我的恩宠! 可是,尽管她摆出极严肃的神气, 她发誓、哭泣,全不过逢场作戏。 她爱得火热,恰像着火的干草, 但也像干草一样着完便完了; 她一面挑起爱火,一面用水浇, 到最后,倒仿佛你让她为难了。 谁知这究竟是恋爱,还是瞎胡闹? 实在糟透了,怎么说也令人可恼。 —莎士比亚《爱情的礼赞: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