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明并不比……比……比这个那个更可靠。”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参照,马斯特司只好将其抛诸脑后。他的脸色又是一紧,“爵士,关诞是现在我们要怎么做?”HM考虑了片刻。“你这么问令我很是欣慰,马斯特司,”他说,“我来布置具体计划。请你把班森和彭芙蕾太太带到本地的警局去。”死一般的沉默。然后H.M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晃动身体,马斯特司则疾步而去。“先等一下,孩子!”H.M急忙说,“别想得太多!无论是那女孩的失踪,或是那老人的失踪,彭芙蕾太太与其中任何环节的干系,井不比你来得更多。她的确就如表象所示那般是位善良、值得尊敬的中年女子。”“但你看……”“我并不是要你去逮捕班森和彭芙蕾太太,”H.M阻住他的话头,“也不是叫你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我仅仅是让你把他们请去警局,随便用什么借口都行,只要让他们离开此地几小时,他转向吉特“也要劳烦你把奥黛丽.维恩带出去吃晚餐,去哪里都无所谓,总之直到今晚十点之前都要把她留在饭店。”“您有什么计划,爵士?” “我想有件事你说得对,冯斯特司,”H.M沉重地说,“我很肯定这是谋杀。恶毒之极。”马斯特司重重击掌。“得到您的认可真是荣幸”,他干巴巴地说,“啊!但我还是要讨教,您有什么计划?”HM的表情定格了,意味深长。 ”听着,孩子。我需要一点时间在这座房子里进行一些调查,来寻找意料中必能发现的东西,该死,不能有人跟着我!没错,孩子,也包括你在内!我还得去一趟贝尔旅馆,在那之后……”“在那之后?”“我可以把发生的每件事都解释给你听。”H.M严肃地回答。HM弯腰拾起青铜神灯,因身形壮硕,颇费了些气力。在木乃伊的注视下,他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其捧起。“同时,”他说,“我要随身带着这玩盒儿。”H.M握住神灯,晃着身子,一阵诡谲的笑意窜过脸庞,“要是还有谁会失踪的话,那下一个就该轮到我了。不过这把戏不会继续下去,孩子。免费赠送你们这条消息,快要大功告成了,马斯特司,我们接近胜利了。”快要大功告成了。莱利车的车灯远远射出煞白的光束,沥青路在车轮下滚滚而过,他们正从格洛斯特赶回塞文大宅。夜色清冽而潮湿,一轮半月悬于空中。车内却暖意逼人,未知的黑暗正环绕他们周身。驾驶座上的吉特始终注盘着仪表盘上亮着的时钟。“十点二十分了。”他说。“亲爱的老兄啊,”在他身旁的座位上,奥黛丽那银狐披肩不停地抖动着,“没想到你这么发疯似的往回赶。到底怎么了,吉特?”(什么也别告诉她!警告过你了,不能对她透露任何口风)但吉特实在是忍不住了,胸中的郁结不叶不快。先是和奥黛丽在餐馆吃了顿饭,然后又在烟雾缭绕、酒气升腾的雅座酒吧里玩飞镖,这期间,话是越来越憋不住了。吉特发现自己投飞镖时光顾着发蛮力。而置其落点于不顾令一旁的观众怨声四起。此刻他又猛地一加速,车身忽地一跳,把奥黛丽震得摇摇晃晃。“H.M承认这是谋杀,”他说“而且今晚会有事发生。”短暂的停顿。“会出什么事,亲爱的?”“抓住凶手。或者至少……”“你的想法靠得住么,吉特?”奥黛丽偷偷瞥了他一眼,“他们是真的打心眼里认为班森和彭芙蕾太太……唔,杀了海伦?然后又杀了塞文伯爵?”“不管怎么说,马斯特司是这么想的。”“但究竟为什么?”“真正让马斯特司走向极端的,”吉特脱口而出,“是那幅该死的画像。你还记得失踪的那幅画么?”“嗯?”“你还记得吧,彭芙蕾太太准确无比地将我们的注意力引向了这个事实——一幅画像不见了。另一方面,班森却又发誓他对此一无所知。而马斯特司说一而且我也同意—老班森是个一丝不苟的人,房子里每件东西,哪怕小到一把茶匙、一个烟灰缸的去向他都了然于心。”“当然了,吉特!这你本来就知道啊,可是……”“让我说完。现在我能解释今天下午在餐具室里H.M神秘兮兮地提到海伦,究竟有什么含义了。当时听起来就像是他在胡言乱语。“奥黛丽,今天一大早,彭芙蕾太太写了个纸条,径直告诉我们,可以在学院街上茱莉亚·曼斯菲尔德的古玩店找到那幅失踪的画像。当我们就此事前去询问曼斯菲尔德小姐时,她告诉我们那幅画是星期四晚上六点前,海伦自己带过去的。。”奥黛丽张大了嘴。“怎么回事?”“但是,”吉特接着说道,“这根本不可能,除非能解释清楚,海伦是如何先从一座如监狱殷处在重重监视和守卫之下的房子里脱身而出的。我个人实在无法理解这一点。”“马斯特司的观点是,那幅画在这案子中毫无意义,除非将它看成是制造不在场证明的障眼法,谁策划了这个阴谋?彭芙蕾太太和班森。他们让某人去们假扮海伦,以证明海伦在六点钟的时候还活着,而且在远离大宅的地方。可实际上五点刚过她就死了,尸体正在墙里某个隐秘之处慢慢腐烂,一个只有班森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