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方法可以让她去而复返?能不能让青铜神灯的诅咒就如阿里姆·贝刚刚描绘的那样,不仅付诸实现,而且还被捧得比风筝还高?我这沙场老将可有什么妙计?”“就在那时,马斯特司,出了些其他状况。”H.M.深入回溯之中。“那时火车正开出开罗的郊区,海伦·洛林正小心地围着这个话题打转,突然,她脸土浮起一层非常有趣的表情,坐在那儿出神地眺望窗外,宛若石头人一般,那时她想到了这个绝妙的点子。”“我本来猜不到是什么令这个点子钻进她的脑海,但现在我知道了。我当时想不出她为什么要像这样摩擦双掌,”H.M.慢慢比画着,“该死的,我当时想不出她的计策是什么”“但片刻之后,她不停地对自己点头,变得清醒不已,还说请我忘掉她说过的一切,她不需要我的帮助了,不需要,不需要!当然不是,马斯特司。实际上,她本希望我尽可能地协助她。但她刚刚完全凭借自己的智慧,想到了一条施展失踪妙计的捷径。”令人惊异地,H.M突然发出一种声音,听起来简直就像在咯咯发笑。这期间,吉特·法莱尔一直在缓缓退后,直到他发现自己靠在了露台的栏杆上,乃至顺势坐了上去。他注意到茱莉亚·曼斯菲尔德似乎仍对这长篇演说兴味索然,而奥黛丽·维恩的双唇不停地蠕动,却没有出声。然后H.M抬高了嗓门,话音扫过整个露台:“我要强调的是这一点,”他说,“海伦。洛林的失踪是自愿的,完全出自她本人的意志。她同样也会按自己的意志自愿归来。青铜神灯在这里头发挥的作用井不比我左脚这只鞋来得更多。”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吉特往右边一看,桑迪.罗伯森站在那儿,身边是阿里姆,贝。虽然阿里姆·贝的照片出现在报纸上的频率并不高,但拜那顶红色毡帽所赐,吉特还是认出了他。那件巧克力色的外套不仅丝毫没有改变他的肤色,反而令那颀长苍白的体格更显憔悴。那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更好似要脱眶而出一般。他没有说话,但那明显突出的喉结在咽部不时抖动着。突然,H.M的一个动作令他径直抬起一只手,十指伸展如爪。因为H.M心不在焉地往前一倾,将烟灰抖进青铜神灯,就像在用烟灰缸似的。“你们看,我回到英国时,情势便大抵如是。那姑娘想出了某种计策,而且极可能付诸实践。若我所料不错,正如之前我告知你们的那样,一切皆无大碍。但同时该死的,我其实并非百分之百放心。”他气呼呼地看了众人一眼。“估计我们大家都免不了有些许的迷信,忍不住要说‘假使如何如何’,这事是不可能的,但,‘假如’ ?能跟上我说的么?我坐着想啊想,依然被这点小小的迷信困扰不已。于是,当星期四晚上我获悉海伦·洛林已从赛米拉密斯饭店动身前往塞文大宅时,便急忙驱车前来。“当吉特·法莱尔告诉我那姑娘已然失踪时,我并未大惊失色。真正让我惊疑不定的是这一失踪发生的环境。呵!表面上看来,完全是一个坚如磐石、无懈可击的奇迹。”“你知道的,如果这姑娘的惊人表演完全出自本心,我倒是打心底赞同她的小花招的。因此我什么也没说,免得帮倒忙。干是我让你们做的头一件事,就是通过电话和塞文伯爵取得联系。”“想到为什么了吗?塞文伯爵的心脏十分脆弱,更兼当时早已染病,情绪低落—我立刻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那姑娘深爱她父亲,除非她事先向他泄露了她的计划,否则她绝无可能擅自策划这一把戏,令人认为她是被带魔法的闪电所击中。若非如此,这个失踪的消息怕是会直接致塞文伯爵于死地。“当她呆在伦敦的期间,她有大把时间来给他写信,通过航空邮件,来解释她这个妙绝的计策,抑或只是简单地写道‘无论您听闻何事,都请万勿挂心,我将略施小计,一劳永逸地粉碎那荒谬的诅咒。’于是我顿时想到,若我们能与塞文伯爵通上电话,仅需从他对这一消息的反应态度当中便可大有收获。”奥黛丽·维恩在椅子里动了动。“原来如此!”她喊道。“没错,小姑娘,事悄就是这样。”“但是……”“你先闭上嘴,让我把故事讲完,”HM严厉地说,“怎么样?”“好吧,对不起。”“与此同时”H.M继续说下去,“在楼上那姑娘的房里,我向班森抛出了一大堆问题。而我与班森交谈得越多,他回答问题时的态度就越来越流利而泰然自若。于是我就更加确证了两件事:这是海伦·洛林玩的把戏。而且忠实的老班森正是她的同谋。班森和她是一伙的。”“班森!”奥黛丽惊呼。他们的目光齐刷刷投向仆役长。班森安静地站在H.M.的椅子后面,面带平静的微笑,镇定得仿佛置身事外一般。他仅仅是低下头,愉快而严肃地说“非常正确,爵士。”“首先”HM接着说,“班森是这个古老家族的忠仆,海伦将很多事都告诉了他。其次班森特意去伦敦见了她一面。第三,班森显然对那幅十八世纪画像失踪一事心中有数。第四在餐具室那里,当彭芙蕾太太急匆匆要出去迎接返家的海伦小姐时,班森有意将她拖住了两分钟”仆役长咳嗽了一声“这是不可避免的,先生。”“第五”HM说,“就是那盆水仙花。还有谁记得那盆水仙花?” “我记得。”吉特·法莱尔说。“星期四晚上。当我把头伸进海伦·洛林房间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东西之一,就是一盆鲜花。而班森作为仆役们的头领,又是唯一一个对海伦的动向有所了解的人,却发誓说他本以为海伦还要过一星期才来。但若是如此,班森为何没让人把那盆不必要的鲜花撤走呢?更何况我后来还了解到,